大革命失败后,中共湖南党组织领导了一系列武装起义,成为从北伐战争失败到土地革命战争兴起,也就是中国革命复兴的一个重要标志。
第一,掀起宁乡沩山暴动。
“马日事变”发生后,中共宁乡县委根据省委指示将工农武装改编为挨户团,国民党“左”派文任酉担任总局长,中共党员谢南岭为总局武装队长。1927年7月下旬,严岳乔、喻东声等人领导各路农民武装400多人,以挨户团名义编为4个中队和1个特务排,谢南岭、徐上达担任正、副主任,开赴沩山,举行武装暴动,在沩山地区形成了工农武装割据的局面。8月中旬,为扑灭宁乡革命烈火,国民党反动派调集部队侵入黄材,围攻沩山。敌人首先派人实施诱降,遭到严词拒绝后,便以武力开展“围剿”。9月,谢南岭等人未经允许,私自调动兵力奔袭黄材,从而暴露了起义部队的力量。为此,总团党委严肃批评了谢南岭等人的错误,并决定向安化一带突围,重新寻找立足点。部队转移到安化大尧山区后,当地农民给予了大力支援,部队进行了短时间休整。当时,全团人枪所剩无多,势单力薄,处境十分艰难。在当地党组织支持下,总团负责人议定,部队从大尧经小淹转移到雪峰山一带建立根据地。转移途中,遭到安化团防的袭扰,谢南岭率部击退安化团防后,到达小淹。后来,队伍又遭安化团防进攻,处境愈益窘迫。这时正赶上新编独立第五师师长陈汉章扩充实力,陈派营长刘正球与谢南岭商谈改编事宜,谢当即表示同意,遂率领余部投奔陈部受编,将总团指挥机关留在小淹。谢南岭的错误行动,给革命事业造成了严重危害,宁乡县委领导的沩山暴动遭到失败。
第二,掀起长沙“灰日暴动”。
1927年12月10日,中共长沙市委在反动派警卫森严的省会长沙举行了一次以工人为主力的城市武装暴动。因为这一天的电报的目代码是“灰”,故称“灰日暴动”。
“马日事变”发生后,国民党反动派在长沙城内残酷屠杀共产党员,浏阳门外的识字岭经常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号声,司门口则时不时悬挂起共产党人的头颅。反动军警时时进行挨户抽查,组织所谓的“五家联结”。在一片白色恐怖笼罩下,革命陷入低潮。但是,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却坚持认为革命形势仍处于高涨,命令各地继续组织进攻,掀起城市武装暴动。
1927年11月,进攻唐生智部的西征军在程潜、白崇禧统率下,分路逼近长沙、岳阳,导致政局出现动荡。17日,中共湖南省委根据中共中央指示精神发布了《暴动政纲》、《湖南省委暴动计划》,指示各地准备第二次全省武装暴动。12月1日,省委再次发出第21号通知,要求长沙首先暴动,然后推动全省的总暴动。接着,确定7—10日为暴动日期。
不容否认的是,由于群众的掩护,党在长沙的组织仍有一定的实力。党、团员有数百人,倾向革命的工人、农民、学生超过3万人,拥有不少枪支,梭镖、铁尺等武器。此外,不少党员在反动派的机关和军队里开展活动,已经掌握了一个机枪连、两个步兵连的兵力。与此同时,在岳麓山附近还有时魁所领导的一支游击队。
12月10日,中共长沙市委书记涂正楚遵照省委部署,在北正街德湘茶社召开党、军事负责人会议,大家一致决定当晚8时发动起义。同时约定举事的信号,炸毁南门的湖南电灯公司和北门的光华电灯公司,全城失去照明后,立即组织全面行动。各单位的分工:欧阳燮领导第一纱厂支部工人200人,组成敢死队捣毁光华电灯公司;泥木、人力车工会等支部实施炸毁湖南电灯公司的行动;铁路工会支部全面破坏铁路;海员工会支部负责战时水面交通;叶魁领导游击队,等待全城电灯熄灭时攻入市内;近郊各农村支部则领导赤卫队按规定时间、地点投入战斗;在敌人军队、机关中潜伏的共产党员作为内应,及时捕杀国民党各机关的反动官吏,打开监狱释放被捕的同志和革命群众,夺取敌军枪支,消灭敌军。决定占领长沙后,组织苏维埃政府和工农红军。
晚8点,暴动准时开始。埋伏在北门第一纱厂与新河一带的工人敢死队首先将光华电灯公司捣毁,北门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接着,攻占新河警察署,打死打伤巡警20多名。然后,接连攻下新河火车站,打死站长,还炸毁了新河米捐分卡等处。暴动取得了局部胜利。此时,南城的泥木、人力车工人队伍不幸被敌人识破,致使炸毁湖南电灯公司的计划没有实现,南北未能有效配合。加之,敌人严密防范,叶魁的游击队无法渡河进城,隐蔽在国民党军队、机关内部的共产党员也不敢轻举妄动。当晚,国民党又调集一个师进驻长沙,镇压革命。随即,敌人挨家挨户搜查,省委书记王一飞、长沙市委书记涂正楚等20多人遭到逮捕,英勇就义,革命群众100多人壮烈牺牲,省委和长沙市委遭到严重破坏,暴动失败。
“灰日暴动”失败后,湖南政局更迭频繁。先是唐生智的势力被逐出湖南,嗣后程潜、鲁涤平相继担任省主席。1928年2月,桂系控制的武汉政治分会又改派何键为省政府主席。3月2日,何键宣誓就职。此后,何键总揽湘政长达9年,何键主湘标志着国民党新军阀在湖南统治的确立。
“灰日暴动”是在以瞿秋白为首的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左”倾错误方针指导下,在敌人力量依然比较强大,工农革命情绪已经受到很大挫伤的情况下,发动起来,它的旋起旋灭是必然的。不过,暴动发生在湖南国民党反动派统治的心脏区域,极大震撼了湖南的反动统治势力。
第三,掀起“石门暴动”。
中共“八七”会议提出了土地革命、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总方针,同时作出组织“两湖暴动的决议”。中共湖南省委根据中央决议提出了具体部署:湖南暴动以长沙为中心,湘中、湘南、湘西同时发动。要求湘西各县以常德为中心,夺取常德,支援长沙。11月,中共湘西特委召集石门、桃源、临澧、澧县、慈利等县县委书记,在常德县草鞋洲召开重要会议。与会者根据全国一片白色恐怖、常德革命处于低潮的形势,共同决定在反革命势力相对薄弱,群众基础比较好的石门山区首先发起暴动,割据石门,借以推动整个湘西暴动。
1928年1月,中共湘西特委派特委委员张仲平担任石门县委书记。县委准备在年关逼近时,在新关、磨市、泥沙等地发起年关暴动。农历12月28日、29日两天,龙在前在新关自己家内开展秘密集会,20多人参加,讨论通过了暴动的12件大事。除夕晚上,大家吃完团圆饭,就开始行动。暴动人员脸上抹黑灰,头上缠头巾,手提马刀,肩荷鸟枪,径直向南圻进发,打算杀石门警察所所长上官嗣西、不法土豪上官纯斋。谁知,这二人闻讯逃遁,队员放了一把火将其宅院烧掉。在返回新关的途中,恰好碰上了反对共产党而力主扼杀斗争的“亲爱党”组织委员喻耀先,当即杀掉该人。回到新关,又打算杀新关自治局长邓楚庆、新关区区长喻云廷。队员们赶到他们的住宅,人已经仓皇逃走。怒不可遏的人们烧掉了房子。回头又去找区大队长熊清河算账,而熊正在床上抽大烟,被我队员拉下,一刀结果了性命。与此同时,县委在磨市,渫阳先后举行了暴动。工农武装暴动震惊了国民党当局,遂派驻常、澧的四十三军李鑫部之宋团进驻石门,包围石门中学、第一完小、石门女校等地方,然后大肆搜捕革命分子,杀害邢炳业、云开源、宋仁杰、龙声灵等17人,制造了“石门惨案”。
石门南乡暴动拉开了湘鄂西根据地武装斗争的序幕,成为土地革命时期全省三大暴动之一。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却扩大了共产党在群众中的影响,教育了群众,培养了干部。比如,领导人袁任远避走上海,成为党中央机关工作人员,不久以后赴广西参加百色起义;陈昌厚带领20多人赶到临澧鳌山、朱日桥、柏枝台一带打游击,后来参加贺龙领导的红四军;郭天明、曾庆轩转战石门北乡,与原在北乡坚持工作的伍伯显、盛联熊、陈奇漠、温练之等相互配合,在贺龙领导下,积极开展武装斗争。
第四,掀起湘东“醴陵暴动”。
1927年底,根据中共中央确定的土地革命和武装斗争的总方针,酸陵党组织发动了乡村武装斗争。1928年春,又策划、实施了一系列的军事行动,当时统称为“醴陵暴动”。
秋收起义爆发后,国民党反动派多次派军队到醴陵捉拿所谓的“暴徒”,搜捕“匿匪”,进行“清乡”活动,一时间白色恐怖笼罩了全县。9月下旬,党组织派周云甫赶到醴陵栗山坝西一区开展发动工作,成立了醴陵游击营,周自任营长。11月间,湘东特委书记滕代远、省委军事干部陈恭等人来到醴陵,和县委同志一道发展武装力量。年底,醴陵县的南乡、东乡、北乡先后筹建游击队,区、乡建立赤卫队。与此同时,新的兵工厂在南乡建成,制造了大量武器弹药。经过艰辛工作,全县赤卫队发展到4万多人,配合游击队进行斗争,取得了不少胜利,醴陵农村初步形成了武装割据的局面。
1928年1月,游击队发展到400多人,随即成立醴陵工农革命军第一团,团长周云甫,党代表滕代远。刘型领导的游击队及游龙领导的游击队,合编为萍醴游击营,营长游龙,党代表刘型。为打破敌人对农村的经济封锁,给反动派以教训,解救被关押的党员和群众,中共醴陵县委讨论决定发动武装暴动,攻打醴陵县城。其中,工农革命军第一团担任主攻,萍醴游击营助攻。同时,成立以潘疆爪为总指挥的攻城总指挥部,下辖4个分指挥部:张子意、晏福生等负责北乡;李秀泉、李觉非等负责东乡;田礼成等负责西乡;潘疆爪、翁徐文等负责南乡。同时,约定了部队的集结地点、进攻路线、战斗任务、指挥信号等等。随后,各乡普遍召开动员大会,广泛发动群众支援战斗,各种侦察队、交通队、破坏队、敢死队等纷纷成立。群众还积极参与张贴标语,散发传单的活动,为攻城战斗做好了准备。
1928年1月27日,1万多农民武装和革命群众包围了县城,随即发起攻击。由于醴陵城三面环水,易守难攻,加之敌军防守比较严密,虽然几经争夺,但终因敌军炮火过于猛烈,第一次“扑城”未果。2月下旬,敌人向县城增派两个团的兵力,派兵在西南乡一带侵扰。工农革命军遂围歼泗汾之敌,取得了战斗胜利,此役鼓舞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斗志,纷纷要求再次攻城。27日,中共醴陵县委与攻城总指挥部决定再次攻打醴陵县城。指挥部首先组织农民破坏株萍铁路,切断敌人的增援路线,并将所有渡船集中到渌江西岸,为农军攻城提供方便。26日晚,2万多农军、群众集中到指定地点。次日凌晨,农军兵分四路发动猛烈攻击。西乡农军顺利过河后占领了刘家码头和金牛巷口;北乡队伍占领七眼塘一带;东乡农民攻占了邓公塘一带。三路大军直逼守敌城防阵地。可惜的是,工农革命军第一团与西南乡的农民队伍打到渌江桥时,遭到护桥敌人猛烈的机枪阻击。第一团发起多次冲击未能取得理想效果。总指挥部全面分析了战斗形势,认为敌人火力太猛,农军武器装备太差,如果恋战,必然于我不利。最终,总指挥部下令农军撤出县城,返回各乡,积蓄力量,第二次攻打醴陵县城受挫。
第五,安化“二月扑城”。
“马日事变”发生后,国民党右派彭国钧勾结叛变首要分子许克祥,将一营的兵力派驻安化。随之,中共安化县委、县农协、县工会、县公校等机关学校全部被捣毁,敌人还四处搜捕共产党员、革命群众,姚炳南、卢天放等县委负责同志被捕牺牲。8月,中共安化县委重建,蒋晔担任县委书记,先后建成了四个区委,30个支部,发展党员250多人。12月,县委根据湖南省委关于年关暴动的精神,决定筹组游击队。20日,县委召开党员会议,同意派人打入军阀部队内部,策动士兵哗变,然后夺取武器,建立革命武装。会后,黄埔毕业生李文荣等人进入廖湘芸部队,借用收编委员的职务收编散兵,扩编部队,逐渐将国民党新编独立二十师第五团掌握在自己手里。不久以后,蒋晔领导的后乡农民武装与李文荣部会合,组成了武装暴动的主干力量。
这时,廖湘芸部开进新化,为扩充势力,借机在各地收缴团防队的枪支、弹药。新化、安化等地的大小团防们获悉这一情况,惊恐万状,纷纷寻求自保,致使反动派内部矛盾进一步激化。于是,中共安化县委决定利用敌人的内部矛盾,运用调虎离山计,智取安化县城。县委首先在城内散布消息称廖湘芸在新化杀了团防局长,过几天廖部要到安化来筹措给养。新任县长林雯,挨户团长陈似僧,与各公法团体商讨,决定派代表赴新化为廖湘芸祝寿,并愿意给廖部提供支持,意在阻止其入城。中共地下党员周洋赶忙推荐倾向革命的二区高小校长蒋悟非担任代表。蒋到新化后,廖湘芸答应不会来安化。次日,蒋悟非按照事先的约定,给林雯发了一封火急电报,称“廖部坚持来安,建议县中枪兵暂离县城,以避不幸”。同时,密电周洋按原计划暴动。随后,廖部兵分三路包围安化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反动分子们惶恐不安。
2月5日,化装成廖湘芸先遣部队的一支游击队,在蒋悟非陪同下来到安化县城,拜会林雯以及各公法团体,声称大军已经抵达马方溪,傍晚可以到县城。随后,在城内四处张贴标语,搭建军营,各商店、富户见此情形纷纷逃离县城,闹得满城风雨。当晚,县长林雯、挨户团长陈似僧也带着团防队撤离县城,躲进九溪水一带,只留下极少一部分人守城。此时,中共安化县委认为条件成熟,遂由李文荣任攻城总指挥,蒋晔任政委,立即发起暴动,攻占县城。6日凌晨,参加暴动的队伍分三路攻城。守城的敌人听到枪声,匆忙弃城涉水南窜,暴动部队顺利占领安化县城。接着,打开监狱救出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120余人,放火将全部案卷烧掉。敌人发觉上当后,疯狂进行反扑。县委考虑到敌强我弱的现实情况,命令队伍迅速撤出县城。
第六,平江“二月扑城”。
在反动派疯狂捕杀革命群众的过程中,平江工会负责人陈茀章、在新化搞工人运动的周得一被敌杀害。此后不久,中共湖南省委派遣夏明翰、张启龙会同罗纳川、邓神生等同志赶到平江县,传达贯彻党的“八七”会议精神,健全、整顿党的组织,并决定动员、组织、武装广大群众,以武装的革命反对武装的反革命。中共平江县委主要负责人毛简青、罗纳川等人决定趁驻守县城的敌人力量薄弱之机,再发动一次大规模“扑城”的暴动。
1928年2月,中共平江县委在嘉义召开全县党的活动分子会议,讨论如何进一步开展武装斗争等问题。大家一致同意3月份组织工农武装、群众攻打县城。并集中全县武装力量成立湖南工农革命军平(江)湘(阴)岳(阳)游击总队,下辖5个大队,总队长余本健,党代表罗纳川。紧接着,各地也普遍组织起了暴动队。
为切实加强县委领导,分别在上东乡、中东乡、南乡、西乡、北乡5个地方成立特委,吴钦民、罗纳川、邱平川、刘宗义(后来叫张纯清)、胡筠(女)分别担任乡特委书记。乡特委细分为区委,李国清、张若清、曾荣贵担任献钟区负责人;喻俊清、黄耀南担任嘉义区负责人。
经过艰辛努力,平江工农暴动总指挥部成立,罗纳川、余本健为负责人。总指挥部下设4路指挥:东路指挥钟次农、方浩然;南路指挥袁金如、陈再励;西路指挥钟仁陔;北路指挥喻庚、赖汝樵。总指挥部事先密令各区、乡编好农民自卫军队伍,充分做好动员准备工作。不久以后,每个乡都编有搜索队、破坏队、敢死队、肃反队、救护队等,大家以棕绳和稻草绳系在腰间作标记,在竹竿上扎条草龙作战旗。当时有“革命分子棕交杆,农民分子系杆绳”之说。除了游击队的步马枪外,农民群众每人都有一件土造武器,比如梭镖、锄头、斧头、钩刀、钩镰、扁担、木棍等等,各乡还都做了许多松树炮。
在暴动总指挥部号召下,工农壮丁们几乎全部踊跃参加暴动,只有妇女留在本地负责警戒。全县20多万名群众带着3天干粮,按远近分4路先后出发。为迷惑敌人,群众队伍进行了各式各样的化装,有穿奇装异服的,有披麻戴孝的,有饰成和尚道士的、挑担的、推车的、耍龙的、唱戏的,敲锣打鼓,吹拉弹唱,五花八门,星夜赶赴县城附近的指定地点集结。
按照原定计划,应该是主攻北门,佯攻东西两门,拂晓发起全面攻击。暴动队伍逼近那山城的时候,便迅速分为四路人马。东路队伍从三眼桥出发,经横槎、破碧滩、童家岭,进入三阳街,缴获了敌人一些枪械;南路队伍从安定桥出发,经大桥、石子岭、长冲,突进鲁肃山;西路队伍如何行进,没有人记述;北路队伍由钟涧童家坪出发,经烟舟、白源、暹江,再抵北门画桥。但是,由于组织指挥水平不高,农民缺乏作战经验,队伍虽然十分庞大,但难以做到协同行动;游击队因混杂在农民队伍中间,枪支过少,未能充分发挥主攻作用;加之县城的东、南、西三门被汨罗江水阻隔,易守难攻。正当队伍要全面攻城时,敌人的增援部队赶到,城内敌人获悉农军的真实情况后,也进行了猛烈反攻,以致这次“扑城”没有成功。当时,只有北面喻庚那山游击队打进了北街岭上画桥,展开激烈巷战;东乡、南乡的群众只打在城边发动了零星进攻;有的队伍离城还很远。进攻受挫后,指挥部决定主动撤出战斗。
游击队退回乡村以后,进行了整编,划分了活动区域。全县编成5个大队:第一大队队长钟绍秋,在南乡活动;第二大队队长喻庚,在东乡活动;第三大队队长胡筠、李宗白,在北乡活动;第四大队队长武涛(吴溉之),在西乡活动;第五大队队长侯经武,在上东乡活动。这5个大队在县委的统一领导下,积极打击反革命清乡武装,取得了一系列重大胜利。
为扑灭平江的革命力量,国民党反动派调遣正规军开展了搜捕、清乡活动。3月17日,中共平江县委组织部长朱璋遇难。随后,平江县委改选,毛简青仍任县委书记,罗纳川改任组织部长,张幄筹担任宣传部长。面对日益严重的白色恐怖,中共平江县委决定派毛简青、张幄筹、欧阳桂生三人秘密去找省委,并通过省委向中央汇报情况,以求应变之良策。
这次“扑城”虽未获成功,但沉重地打击了国民党反动派,唤醒和锻炼了革命人民,锻炼了党,锻炼了革命武装,为随后爆发的平江起义和湘鄂赣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