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学会是1918年4月由毛泽东、蔡和森、萧子升等人建立起来的以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为主体的团体。其最初成员14人，后来发展到78人。1921年中国共产党产生，该组织名存实亡。考察这一组织的特点，正确评价这一组织的作用，对于了解五四时期爱国的知识分子的心理情结，树立科学的人生观、坚定共产主义的信念，均是有益的。

　　一、新民学会的特点

　　1、新民学会绝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以学术为主、政治为辅的团体，只有到后期才转化为单纯的政治团体。新民学会从成立那天起，就把改革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正因为如此，一般论者往往否认其精神发展的阶段性，而认为从一开始它就是一个改革中国与世界的政治团体。其实，这是不甚客观的。

　　首先，从其活动来看，早期会员更多地关注学习、学术，对纯粹的政治是不太关心，或者关心不够的。早期新民学会主要做厂两件事：1）旅法勤工俭学；2）创办文化书社。旅法支部共18人，其中蔡和森，向警予等9人绝大部分时间用于学习法文，其他5人在工厂做工，并且爱好不一。蔡和森喜欢看《人道报》、《共产党月刊》、《俄事评论》，陈赞周、李和生则专注于协作主义、合作原理的研究，熊焜甫则专注于社会伦理、社会哲学，向警予则专注于《妇女声》、《女权报》等小册子。无独有偶，在长沙方面的新民学会会员信奉的主义也是多元的。任培道、邹泮清信仰德莫克里亚，李承德信奉温和的共产主义，毛泽东等人游离于空想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之间，故其提倡研究的对象应该是“共产主义、无政府主义、实验主义”。正是基于这种多重信仰，文化书社把思想启蒙放到极为重要的位置。当时其销售的马克思主义著作有《新俄国之研究》、《苏农政府与中国》、《旅俄六周见闻记》、《劳动界》等，宣传改良主义的著作有《罗素政治思想》、《罗素社会改造原理》、《杜威五大演讲》等。宣传无政府主义的有《克鲁泡特金的思想》等。新民学会内部多重信念的共存，反映了五四前后中国思想界的空前活跃，同时也说明了新民学会内部在改造中国等重要问题上存在重大分歧，也表明新民学会内部没有形成共同的政治目的，相反学术团体的气氛似乎更为浓厚。不过，1921年前后，马克思主义逐渐为会员们所接受，至少是绝大多数会员所接受。1921年1月，新民学会会员在长沙举行了代表大会，会议由毛泽东主持，参加者共15人，会上毛泽东提出了改造中国与世界的主张，其中赞成布尔什维克者占有12人，赞成德莫克里亚者2人，赞成空想社会主义的则更少。这表明，1921年后，马克思主义在新民学会内部处于主导的地位，并且逐渐形成了以毛泽东、蔡和森为首的领导核心。

　　新民学会由一个以学术为主，政治为辅的团体发展为一个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己任的团体，我想是必然的。首先，新民学会的组织者和参与者尽管都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但这一群体关心天下兴亡，饱含爱国热情，追求进步，这是其思想转变的基础。其次，五四运动和十月革命的影响，中国近代的历程，必然促使这一群体进一步分化，以萧子升为代表的右翼逐渐地从新民学会内部游离出去。相反，马克思主义在该学会中取得了领导的地位。当时蔡和森、毛泽东指出“政治界暮气已深，腐败已甚，政治改良一途，可谓绝无希望。同人惟有不顾一切，另辟道路，另造环境一法”。

　　2、新民学会的成员绝大多数是血气方刚、富有吃苦精神、充满独立意识、爱国观念、奉献精神的年轻人。新民学会共有78个会员，在这些会员中，何叔衡、谢觉哉年龄较大，其余的绝大部分是甲午战后出生的，最年轻的是1903年出生的周毓明、许文萱。也就是参加新民学会的绝大多数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这一批人以小学教师、专门学校学生、中师生、中学生为主，社会地位低微，但政治的敏锐力强，参政意识强，有吃苦耐劳、奉献的精神，生活朴实，志向高远。比如谢南岭淡到他家境贫寒，但“吃苦耐劳，物质生活容易解决”。毛泽东对于消费赞成简单，反对奢侈。罗宗翰生活上主张“量入为出”。蒋朵虚主张“生活费互助，轮流上学”。邹泮耕家道殷实，但他主张自食其力。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无私奉献、互助互济、共同向上，是这一群体共同的品德，也是他们得以团结在一起的社会原因之一。

　　3、新民学会内部女性较多，且极优秀，政治上男女平等。长期以来，男尊女卑、贤妻良母、女子无才便是德等观念主宰了中国社会。这些观念导致了女子地位的低下和女子能力的不足。正因为如此，新民学会常常把女子解放放在与中国改造同等重要的地位。那么要女子得到解放，关键的条件乃是女子自身素质的提高和女子参政意识的树立。正是基于这些思想，新民学会大胆地吸收女子入会。当时全会共78人，而女子则占有18人，约占1／4。这在五四时期的团体中是绝无仅有的。她们的代表人物有李思安、向警予、陶毅、蔡畅、劳君长、周敦祥。这些女子在当时都受过中等以上的教育，具有独到的见解，思想进步、品学兼优。如李思安、周敦祥、魏璧被称为周南女校的三杰。这些女子加入新民学会之后，地位较高。如李思安当选评议部副委员长，陶毅、周敦祥、魏璧、蒋竹茹当选为评议员。这些女同志在以后新民学会的活动中往往成为骨干，起到了先驱者作用。

　　4、组织完备，职责明确，纪律严明，务实进取，注重精神与理性的结合。新民学会内部的机构有一个逐渐完备的过程。从1918年4月～1919年11月，新民学会设总干事一人，由萧子升担任；设两个干事，他们是毛泽东、何叔衡。1919年11月以后，在总干事下设“评议”、“执行”二部，执行部下设“学校”、“编辑”、“女子”、“留学”各部。“评议”部负责重大决策以及会员的考核和吸收，“执行”部负责把具体的政策、决策予以落实。“学校”部负责学生问题的研究和学生运动的发动；“编辑”部负责舆论、宣传工作；妇女部负责妇女干部的培养和妇女运动的发动；“留学”部负责海外留学生的派遣与联络以及留学生运动的发动。

　　学会从创办那一天起，就非常注重组织的纯洁性，并且把组织的纯洁性作为自己生命的所在。早在1918年学会的章程明白地规定新会员必须具有以下几个条件：（一）纯洁；（二）诚恳；（三）奋斗；（四）服从真理。为了保证组织的战斗力，坚决反对“以学会为牺牲，一时东拉西扯，凑集一些目的不相同的人”的错误的作法，认为新入会员必须经过一系列的手续：（一）经会友五人介绍；（二）评议部审查并认可；（三）公函通告全体会员，以明审慎。欧阳泽甚至主张对于新加入的会员，必须经历长时期的周密的考察，“实在是他对本会已有了解，并有诚意”的才可加入，并且还明白地指出加入新民学会后必须服从新民学会的纪律，为学会的发展而工作。

　　新民学会极力地关注组织的纯洁性，组织的战斗力，这是这一时期先进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对民国以来中国政局的理性总结，是中国政治进步，中国共产党产生的条件之一。自辛亥革命以来，中国政界十分活跃，其特点乃是政党林立，政党重叠、交错的现象十分明显。正因为这些特点使民国初年的政党及其他政治团体，缺乏其应有的质的规定性，缺乏活力。有鉴于此，毛泽东、蔡和森、谢觉哉等人认为“主义譬如一面旗子，旗子立起来了，大家才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毛泽东甚至明确地指出，一个团体必须具有“具体”、“鲜明”、“热烈”的特点，否则便是改良派，不是革命派。

　　新民学会对主义的重视，对改良主义的批判，无疑使这一组织由一个学术性较强的政治团体最终转化为“改造中国与世界”的马克思主义的团体。

　　新民学会的务会特点是“注意潜在，不出风头”。也就是强调朴实、踏实的基础工作，反对那种招牌高挂，广告四出却缺乏远大计划，以至结果一无所成的浮夸作风。新民学会的许多重要会员都认为要改造世界，必须先改革中国，要改造中国，必先改造湖南。他们认为湖南的“独立自治，可以产生进步的方法，内之自然璀璨其河山，外之又与世界有觉悟的民族直接携手，共为世界的大改造”。“吾敢大胆谓湖南者湖南人之湖南也……吾人主张湘人自决主义并非部落主义，又非割据主义，乃以在湖南一块地域之议明，湖南人应自负其创造之责任，不敢辞也亦不能辞也”。那么湖南改造的目标是什么呢？彭璜认为乃是建立一个非中国式又非美国式的讲求分配平等，民主公正的拥有广泛群众基础的共和国。要建设这样一个共和国，必须经历长期的细致的脚踏实地的工作。“长期准备，精密的计划。实力养成了，效果自然会表现出来”。毛泽东甚至提出改造中国是持久战，非二十年的准备，不为功。目前的关键乃是造就革命的人才，因此鼓励同人“多出几个小学教员，万勿以个人暂时之不经济，忘却远大之举”。而蔡和森也认为兴教育才、脚踏实地的工作才是稳立做事之根基，变革社会的前提。在这一思想的推动下，新民学会主要办厂以下几件事情：（一）于1920年创办文化书社。这个书社有几个特点：第一、该书社为公共性的非营利性组织，书社的资金来源于无偿的奉献和捐助。第二、书社销售的书数量大，并且都是以最新的社会科学著作为主。如从1920年9月9日～1920年10月21日共销书164种、杂志45种、日报3种。从1920年10月～1921年7月，共销书374种，杂志72种，月报7种。当时国内介绍马克思主义、改良主义、无政府主义的著作都有销售，并且马克思主义著作最受欢迎。第三、价格便宜，服务周到，邮购方便。文化书社本着奉献社会、造成一新湖南的宗旨与全国主要的文化科研机构建立了广泛的联系，并且在平江、浏西、武冈、宝庆、衡阳等地区设立分社，建立了以第一师范为首的四个销售部。（二）创办湖南省自修大学。鉴于湖南省没有大学的现状，为了达到“发现真理、造就人才，使文化普及于平民，学术周流于社会”的目的，新民学会创办了湖南自修大学。该大学设文法两科，文科设中国文学、西洋文学、心理学等七个系；法科设法律学、政治学、经济学三个专业。湖南自修大学历时7年，共培养了各类人才达3000多人，对于打破知识的专有化、学术的垄断化、知识分子的孤立化起到了积极作用，促进了湖南人知识水平的提高和知识阶层与劳农阶级的结合。

　　5、新民学会会员来源具有明显的地域性，与教育界有着莫大的关系。新民学会会员绝大部分来自于以长沙、湘潭为中心的湘中、湘北地区，外省成员只有两人：刘清扬、陈启民，并且与教育界有莫大的关系。首先，绝大部分新民学会成员都是中小学教员或者任职于文教单位。如陈启民、陶毅、蔡畅任职于周南女校，毛泽东、何叔衡任职于楚怡小学，匡互生、易培基先后任湖南第一师范校长，周敦祥、熊瑾玎、何叔衡在《通俗报》报馆任事，贺延祜、夏蔓伯、蒋朵虚、邹泮耕、罗耻迁都从事小学教育工作。其次，象教育界的胡适、杨怀中、李石曾、吴稚辉、蔡元培、陈独秀、李大钊等人都和新民学会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胡适为文化书社题词，杨怀中、蔡元培、李石曾为新民学会会员的留法勤工俭学活动创造了条件。李大钊、陈独秀的著作深深影响了新民学会成员的精神生活。吴稚辉等人的无政府主义思潮令新民学会内部的一部分成员达到如醉如痴的程度。正是因为新民学会的这一特点才使新民学会成为湖南学界乃至知识界的中心。

　　6、新民学会的反帝反封建斗争往往是直接的、非依靠旧势力的。新民学会以前中国知识分子的救国方案可以说是层出不穷的，有康有为的托古改制理论、梁启超的新民学说、开明专制理论，孙中山的资产阶级五权宪法学说。但即使是孙中山这位伟大的民主主义者，在反对封建军阀的斗争中依然脱离不了依靠旧势力来改造旧中国的怪圈。陈独秀指出“中国人最大的病根，是人人都想到用外来的势力牺牲得最大的效果。这病不改，中国永远没有希望。”而新民学会则更多地专注于自我力量的发展与完善，更多地专注于用自己新兴的力量同旧势力斗争。“直接行动就是人民对于社会国家的黑暗，由人民直接行动，加以制裁，不诉诸法律，不利用特殊势力，不依赖代表。因为法律是强权的护符，特殊势力是民权的仇敌，代议员是欺骗者，决不能代表公意。”新民学会的成长过程、发展过程，其实际乃是利用自我力量不断壮大、不断前进的历程。从最初的文化书社的创办到湖南自修大学的延生；自驱张运动到湖南自治运动的勃兴；从屈居长沙一隅到走向世界……每一个举动都是新民学会及其成员艰苦奋斗、努力拼搏的历程。也是其关心天下兴亡，把爱撒向人间的精神的体现。

　　二、新民学会的历史作用

　　新民学会在五四前后的湖南可以说是一个核心组织，它及其影响下的成员的牺牲精神、奋斗精神谱写了中国现代史湖南人伟大的诗篇。如果细分起来，我认为它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作用。

　　1、促进了民主、科学思潮的传播，培养了中国第一批马克思主义者

　　早年的新民学会本来只是一个激进的小资产阶级的社会团体，由于会员们本着高度的历史责任感和爱国主义情感，本着务实、进取的会务精神，本着传播科学、民主的时代主旋律销售了一大批介绍西方资产阶级民主政治和马克思主义的著作。这样使西方的民主思潮、科学思潮得以广泛传播。与此同时，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作为一种最新的社会思潮开始为世人所接受。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无产阶级的国家理论、暴力革命理论、政党理论、苏俄的建国思想逐渐被蔡和森、毛泽东等人接受。五四运动以后，马克思主义逐渐成为新民学会内部的主导思想。旅法新民学会在蔡和森的领导下扩大了，自己的组织，发展为“工学世界社”，并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宗旨。后来这一组织和周恩来、赵世炎领导的勤工俭学人员组织了“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后来改为旅欧共产主义青年团。1922年该组织改为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旅欧支部。该支部直属于国内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委员会领导。与此同时，周恩来等人成立了新的中国共产党旅欧支部。湖南新民学会成员实质上成为湖南地区共产主义小组的成员，这为中共的创建准备了组织条件和干部条件。

　　2、推动了妇女解放运动、学生爱国运动的深入发展

　　新民学会对腐朽的婚姻制度、教育制度以及相关的社会制度的批判是不遗余力的。毛泽东指出“以资本主义做基础的婚姻制度，是一件绝对要不得的事”，为了反对这一旧制度，他们倡导自由恋爱，组织拒婚同盟，并且宣传与妇女解放有关的思想。比如《家庭问题》、《女性论》、《新妇女》、《劳动与妇女》就是其代表作。在这一时期，女子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有了明显的变化。其中以周南女校变化最大，1919年支持新民学会的朱剑凡担任校长，他为了适应现代需要，增强女子科学研究能力，养成独立生活的能力，采取了注重科学教学与鼓励学生自治和鼓吹参加社会活动的改革。这样周南女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周南女校成立了学生自治会，魏璧、周敦祥等新民学会成员担任学生自治会干部。该会在创办国货维持会、民办半月学校，开展学术研究和体育锻炼方面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与此同时，长沙稻田、艺芳、福湘、益湘等18所女校共同组织了女学生励进会，其宗旨为“增进女界的幸福，提倡女子服务社会”。女学生励进会的不少负责人都是新民学会成员，如长郡中学的彭璜、蚕业中学的李思安、第一师范的蒋竹茹……。

　　这一时期湖南学生的爱国运动主要是支持五四运动和驱张运动。五四运动前夕，湖南也有过学生联合会这一组织。但因组织不健全而没有起到多大作用。1919年6月，毛泽东、彭璜等人重组了新的湖南省学生联合会，并于6月3日领导了全省学生的罢课斗争。当时彭璜、张国基、李思安、魏璧等新民学会成员成为湖南学联的骨干。6月以后，新民学会又联合当时的湖南省商会、教育会组织了国货维持会，推动了抵制日货运动。1919年底～1920年6月，新民学会又领导了驱张运动，使湖南的反帝反封建斗争进入到新的阶段。

　　3、新民学会促使了知识阶层与劳动群众的有机结合

　　新民学会许多领导人都认识到中国之所以没有进化，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知识的垄断和下层社会的贫困化。因此，他们在研究社会问题的同时，更多地关注教育的普及和教育的社会化。这一时期，通过文化书社所销售的反映社会问题的著作有《劳动界》、《新生活》、《社会问题概论》、《失业者问题》、《平民教育》等。不仅如此，许多新民学会的成员还把兴办工人夜校、平民学校作为自己奉献社会，联系农工的手段。正是在他们的推动下，从1920～1922年湖南全省各县成立了平民学校和平民读书处共776处；1923年3月～7月，兴办平民学校达1718所，共有学生57662人。这样，中国的知识分子终于把“劳工神圣”，“体力工作与脑力工作兼营并进”，“知识与劳力阶层之接近”这一伟大理想具体化。为中国现代、当代知识分子的成长提供了行动的指南。

　　4、促进了湖南省的教育改革的深入发展

　　这一时期湖南省教育改革以第一师范最为突出。其改革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第一、人事改革。辞退一大批守旧教员，把一批参加五四运动或者支持新民学会的新派人物聘到第一师来任职。如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匡月休、周谷城、舒新城、徐钰礼、文剑如、刘鸣剑、朱恩德、吴相如。从浙江师范聘来的夏丐尊、沈铭训。从湖北中华大学毕业的余家菊、陈启天、李达、李维汉、陈昌、田汉、辛树职、王鲁彦、王人丽。第二、废除不合理的管理体制，允许学生会及学生参与学校管理，使学校管理更为民主科学。第三、形成了自由讨论、百家争鸣的学风。当时学校内部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学术团体，这些团体常常围绕着一些社会问题和学术问题进行探讨，学校内部空前活跃。第四、彻底改革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消除了颂扬封建主义的教材，采用了反帝反封建的教材。第五、开创男女同校的学风。1921年易培基把他的两个女儿送到一师读书，这件事引起了社会的震动。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女同学的风气逐渐成为一种学制。在湖南第一师范的推动下，全省教育界的改革都有不同程度的展开。

　　总之，新民学会特点明显，作用巨大，是五四时期湖南革命运动的核心组织。对于妇女解放运动、思想解放运动、中国共产党的创立等方面具有积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