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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亨瀚生平简介
殷选青,唐义方

  “人生自古谁无死,余之死,非匪、非盗、非奸、非拐、非杀人放火、非贪赃枉法,实系为国家社会含冤负曲而死。扪心自问,尚属光明,公道未泯,终可昭雪。”这是熊亨瀚烈士在就义前给夫人詹月如的遗书中所说的一段话,它真实地展示了一个革命者博大的胸怀和坚定的信仰。

熊亨瀚在中学时代是辛亥革命的拥护者,1926年参加中国共产党。曾任国民党湖南省党部执委会常务委员兼青年部部长,湖南通俗日报馆馆长,是湖南反帝大同盟、湖南省雪耻会、湖南人民反英讨吴委员会等革命团体的负责人之一。他长于诗作和宣传教育工作,为开展湖南的大革命运动做出了卓越贡献。大革命失败后,他奔走湘鄂赣之间,从事党的秘密工作。1928年10月被捕就义。

熊亨瀚,本名骥才(也作济才)。益阳县鲊埠镇五羊坪(今桃江县大栗港乡五羊坪村)人。1894年11月16日(农历九月十九日)生。父亲熊浩园是个秀才。他六岁就读于塾师熊自香处。九岁即到他父亲执教的益阳龙洲书院读书(1906年改为益阳高等小学堂)。他年龄虽小,但非常用功,接受新思想也快,每有作文、讲演,辄名列前茅,深为师友所器重。为纪念戊戌变法失败十周年,他和一些好友在县城文昌阁聚会,曾慷慨陈辞,抨击清廷的腐败,被县知事列为监视对象。这年夏,他只好离开益阳,去长沙求学。

1909年春,十五岁的熊亨瀚考入益阳驻省中学(后改名育才中学)。因同乡关系,他结识了同盟会员、湖南新军四十九标的营级军官刘文锦和张德弥等人,并参加了他们组织的一些反清活动。辛亥革命爆发后,新军光复长沙,他组织各校学生举行庆祝活动,参加学生援鄂敢死队,而且是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11月7日,当敢死队五百余人誓师出发时,他在会上发表誓词说:“义师无敌,胜利在望,革命的成败,民族的存亡,有重于个人的生命。我们应以敢死的决心,巩固武昌起义的胜利,赢得中华民族的新生,我们死亦无悔,虽死犹生。”10日,他们到达武昌,曾受到战时总司令黄兴在普文中学的接见。后因南北议和,敢死队被解散。他回到学校时,因受到校方的斥责,愤而离校,改进长郡中学读书。为了表示自己革命的决心,他写了《少年行》一诗:

湘江浪打船,衡岳雾弥夭。

莫畏长途险,吾曹是少年。

1913年,熊亨瀚因积极参加声讨袁世凯的斗争,在各个集会上揭发袁世凯背叛民国的种种罪行,号召以真理战胜强权,以民主推翻独裁,遭到袁世凯党羽的迫害,不得不于同年秋,随刘文锦亡命日本。这一时期,他的心情非常沉重。壮志未酬,国步唯艰,触景生情,感从衷来。他沿途写了不少诗篇,现照录几首如下:

过岳阳

风雨闇神州,男儿急国仇;

哪来诗酒兴,吟醉岳阳楼?

客上海

吴淞敌舰驰,黄浦竖番旗;

上海今如此,中原事可知。

英雄能用武,盗寇欲何为?

唤起轩辕裔,生当报国时。

东渡

碧海路迢遥,谁能掣巨鳌?

扬帆辞汉月,击楫震天骄。

卫霍声威壮,孙吴策划高;

昔人长已矣,大业赖吾曹。

熊亨瀚来到日本,同刘文锦一起进东京神田法政学院学习。后因生活困难,他们于1915年2月提前回国,应聘到湖南人周震鳞和刘承烈(刘文锦胞兄)在北京主办的《真共和报》当编辑。次年该报被封,他被迫回到湖南,决心另找其他的路。这种抑郁的心情,可以从他在北京写的《昆明湖泛舟》一诗看得出来:

昆明湖上柳,旖旎似南朝;

画舫红牙枝,高楼碧玉箫。

维新摧帝制,照旧刮民膏;

莫作书生叹,闻鸡试舞刀。

熊亨瀚回到长沙后,应聘到护国军第三路军总司令部当秘书。总司令是当过湘西镇守副使的周则范,是他的益阳同乡。1919年秋,周则范为部属廖湘芸杀害,他愤而辞职回家。这年冬,他应周则范的父亲周肃恂之聘,赴上海筹办《求实》杂志社,又由于经费困难,未能如愿,只得快然返湘。然而五四运动在全国掀起的革命巨浪,却使他大开眼界,深受影响。他决心不再当抱残守缺的腐儒,面是要在群众斗争大风大浪中有所作为。为此,他曾写了一首《示友》诗:

莫傍萤窗作腐儒,巨雷天半万人苏;

中原有事君无事,尚抱残经五蠹鱼!

1920年4月,熊亨瀚在家乡与进步青年组织益阳公民自治会,并编辑出版《资江》杂志,宣传新文化新思想,抨击封建势力。1921年秋,湘西驻军司令蔡鉅猷(益阳人),聘他回原部复职;而益阳驻省公所主任廖耀彬则聘他到育才中学当教务主任。在这两项聘任中,他选择了后者,他认为办教育是开发民智,培植人才和改造社会的最好途径,并撰了一副对联自勉:

读万卷书,还须行万里路;

享百年寿,何如作百世师!

欣然到育才中学任职。

熊亨瀚在长沙任教期间,十分注重对学生的思想激育,引导大家关心社会,积梗参与社会活动。他带领学生参加过劳工领袖黄爱、庞人铨的群众大会;参加过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在长沙制造“六一”惨案的斗争,呼吁各界奋起“救国救学生”;在此前后,他还与广东孙中山的大本营联系,为程潜筹建的讲武堂秘密招生。育才、长郡等校的学生,经他考选和介绍前往的先后有数名之多。

1924年秋,熊亨瀚加入了中国国民党。并在次年5月召开的国民党湖南省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同夏曦、李维汉、郭亮、何叔衡、谢觉哉等当选为省党部执行委员。上海“五卅”惨案发生后,湖南省会公法团体组织青沪惨案雪耻会,他被推选为执行委员之一。特别在6月12日召开的青沪惨案雪耻会代表大会上,他宣读了自己为雪耻会起草的章程草案,并获通过。他还在教育界做了很多宣传发动工作,并始终站在斗争的最前列。为反对赵恒惕对爱国反帝运动的镇压,他和徐特立等人一道,发动各校学生利用暑假回乡的机会,组织演讲队,分头下乡开展宣传;还为宣传队起草和印发如下内容的传单:

“楚三户竟能亡秦,越五千亦可沼吴。况我亿万里之疆土,四百兆之同胞,岂可坐以待毙,不图自救乎?然则自救之道若何,曰:团结民族,实行平民革命,内除国贼,外抗强邻,庶青沪汉之仇可雪,而视我如俎上肉者,亦可免为鼎中羹也!”

熊亨瀚在反帝爱国运动中,与共产党人何叔衡,夏曦,郭亮,凌炳等有了更多的接触和了解,而且由于《通俗日报馆》编辑蒋兆骧、龚饮冰等共产党人的帮助,他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学说,增强了革命的坚定性和彻底性。他在1925年口占的《登云麓》一诗中,表现了一种不同往昔的情怀:

结伴登云麓,参观黄蔡墓;

何须盖代名,革命为归宿!

1926年春,熊亨瀚要以“革命为归宿”的愿望实现了,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由一个民主主义革命家转变为共产主义的先锋战士。从此,他将自己的奋斗汇入到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之中。在这一年,他所写的《长江百首》,正反映了他对共产主义的信念与从事革命的豪情,现录其两首如下:

浩叹向重洋,源头只滥觞;

终知吾道胜,不畏敌人强。

九曲是黄河,长江曲亦多;

终将入东海,挥剑斩鼋鼍。

熊亨瀚入党后,为了专门从事革命活动,他辞去学校职务,专贵省会反英讨吴行动委员会宣传部主任和湖南临时人民委员会委员的工作。同年初夏,他和夏曦等赴衡阳,争取有“反北附南”倾向的唐生智参加北伐。他通过同乡熊畅荄的引荐,与夏曦会见自己的同乡同学、唐生智部十八团团长吴尚和同乡刘文岛,然后通过他们与唐生智取得联系,经过陈说利害与北伐形势的影响,唐生智决定进兵长沙,讨伐附逆的叶开鑫。但唐部于3月15日在长沙遭到吴佩孚等部的夹击,于4月30日撤回衡阳,经中共湖南区委的派遣,夏曦、何叔衡、郭亮、曾三等,随唐部去衡阳,组织了国民党湖南省党部特别委员会,促进唐生智参加北伐。接着,唐生智在衡阳宣布参加国民革命,并成立了湖南省临时政府,熊亨瀚被委任为电话总局局长兼军法处处长。7月初,当北伐军由湖南向北推进时,他担任了湖南各界救护慰劳代表团团长,与其他副团长一起,沿途秘密发动群众支援北伐,如组织冲锋队、侦探队、运输队、救护队等。在从事隐蔽的群众工作中,他蹲过苇塘,舂过米,砍过柴,共历时一个月左右,于8月才回到长沙。他的爱人见他消瘦了,要留他在家多住几天,然而第二天他又走了,只留下如下一首《示妻》诗:

也怜香雾湿云鬟,一阵柔情一夕欢;

暴雨惊雷残梦碎,支支大厦庇人寒。

北伐军在攻占长沙之后,各革命团体公开活动。在8月16日召开的国民党湖南省党部第二次全省代表大会上,熊亨瀚作了筹备本届大会的报告,当选为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兼青年部部长。大会结束后,按照中共湖南区委的指示,他辞去了湖南省临时政府电话总局局长和军法处长的职务,只担任湖南通俗教育馆馆长兼《湖南通俗日报》馆馆长之职,专责从事宣传舆论战线上的斗争。

为了保持共产党员在国民党湖南省党部中的领导权,当时中共湖南区委还公布了一份熊亨瀚、谢觉哉退出共产党的声明,这本是工作上的需要。然而他因此却“长久被一些同志骂为‘官僚’、‘投机分子”。但他不顾这些,毅然根据党的决定办事。他根据当时宣传形势的需要,确立了面向工农,促进国民革命的办报方针。使得报纸发行量一时急增,并与觉谢哉主持的《湖南民报》相配合,有力地推动着湖南大革命运动的进展。在农民运动中,他以《湖南通俗日报》等为阵地,作了大量的宣传工作。为了驳斥国民党内“左社”分子对农民运动的攻击,他大力报道了全省农民运动的实况,揭露各地土豪劣绅破坏农民运动的罪行。他还撰写了《造起反来》等鼓动性很强的文章,编辑出版了《民权周刊》,以孙中山的“民权主义”为号召,批驳一些“左社”分子的谰言。同年冬,他以国民党湖南省党部特派员的身份到益阳考察农民运动时,正值泉交镇农民协会会长刘少秋惨遭团防局长曹明阵杀害。他抓住这一重大事件,在县党部组织的各界欢迎会上指出这是反动势力企图破坏农民革命的阴谋手段,必须立即捉拿并严惩凶手。他还在县城主持召开追悼大会,迫使县长蒋宪披麻带孝,叩祭烈士陵墓,大大助长了农民运动的威风。他回到省城,除向国民党省党部汇报此行所见所闻外,并为《湖南通俗日报》馆写了1927年元旦门联,高度赞扬大革命席卷三湘带来的大好形势。门联如下:

揭开四千年间黑幕,为亿万民众大放光华,可谓自开国以来,第一个一月一日。

联合廿二行省义师,向直鲁军阀齐张挞伐,宜其于旌旗直指,皆同仇同忾同歌。

熊亨瀚对待工农革命的坚定立场,还表现在也处理“益阳盐案”问题上。1927年初,益阳各界组织盐案清查委员会,捉拿了大恶霸益阳县榷运局正办周天爵和贪污巨额盐款的榷遥局收支曹荣,并向省署告发了他们的罪行。由于周的弟弟、北伐军团长周维寅出面庇护,省政府对此案久拖不决。益阳各界代表三十余人,先后三次到省署请愿,形成轰动长沙的“益阳盐案”。在处理此案过程中,熊亨瀚毅然退回了湘岸榷运局委他父亲熊浩园为靖港榷运局正办的委任状,义正辞严地揭露了周、曹的罪行,后经省党部第四十七次执委会决定,将周、曹两犯送交湖南省审判土豪劣绅特别法庭治罪。

1927年春,熊亨瀚任省民会议筹备委员会的执行委员(后补选为常务委员)、湖南人民收回海关主权运动委员会委员和中国济难会湖南分会的执行委员兼交际部主任。

在繁忙紧张的工作中,熊亨瀚密切注意着时局的发展,为了使人们提高对新的军阀势力的警惕,他在何键等欢宴国民党省市党部及各机关团体的招待会上,曾明确地指出:“军事领袖必须受党的指挥。如果党的权威不能指挥军事领袖,那就非常危险,就有造成新军阀的可能……大家应该抱定决心,反对军事领袖指挥党,打倒党内外一切反动派!”在他发表的《总理逝世两周年感言》一文中,他又说:“军事胜利不过是革命成功的第一步。要彻底解除民众的痛苦,谋得中国真正自由平等的地位,还差得很远很远。若只有军事胜利而不顾及以后的工作,则此次革命又将和辛亥革命一样地流产,其最终的结局,仍不过改朝换帝,以这一个军阀代替那一个军阀而已。”他还大声疾呼说:“现在是个党权旁落、政府的威信不立的时候,这不仅是党与政府的危机,简直是中国革命前途的绝大危机。”形势的发展正是如此。特别在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之后,他在省城铲除反革命分子的十万人示威大会上又指出:“我们革命,要将国家主义派、西山会议派、蒋介石、张静江等派及一切反动势力,均以俄国十月革命的精神,将其铲除净尽,实现民主政治,直接把矛头指向一切反动派。

不久,独立十四师师长夏斗寅在湖北叛变,他受中共湖南省委的派遣,赶赴岳阳,动员驻岳部队阻击叛军。“马日事变”前后,他曾两度奔赴衡山县,组织军事委员会,扩大农民自卫军,参加了农军围攻长沙的军事行动。这时,国民党当局大肆捕杀共产党人和革命人士,并下令通缉夏曦、郭亮、熊亨瀚等人。

这时,熊亨瀚被迫离开长沙,在家乡隐居了约一个月,即从洞庭湖去武汉。他到武汉,又值汪精卫公开叛变革命,武汉三镇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他惶惑之余,得知南昌起义的喜讯,十分高兴。便决定去江西,并口占《途中》一首:

昨夜洞庭月,今宵汉口风;

明朝何处去,高唱大江东。

船到九江,熊亨瀚打听到南昌起义部队已经转移,于是,便改变计划北上彭泽,在一位夏姓亲戚的帮助下,在县城开了一家杂货店,等待时机。1928年春,他转移到汉阳鹦鹉洲,又由朋友出面开了一家“湘益隆”杂货店,作为联络点。后来又在武昌草铺门码头工人张世林家设立了另一处联络点。从此,他白天扮作客商外出活动,夜晚以打牌约集同志研究工作,并物色武汉第七公安局两个益阳籍的青年警官作内应,设法营救被捕同志,后不幸事泄,这两个警官一个被杀,一个外逃,张世林亦病死狱中。

在这一年多时间里,熊亨瀚奔驰在湘鄂赣之间,先后写了不少战斗诗篇,反映了他这位无产阶级战士的战斗精神和崇高品格。现录几首如下:

亡命彭泽

忧国耻为睁眼瞎,挺身甘上断头台;

一舟风雨寻常事,曾自枪林闯阵来。

客中过《上元节》

大地春如海,男儿国是家;

龙灯花鼓夜,长剑走天涯。

亡命

蹈火归来又赴汤,只身亡命是家常;

东西南北路千里,父母妻儿各一方。

太息斯民犹困顿,驰驱戎马未玄黄;

风云小憩田夫舍,索得浓茶当胆尝。

1928年9月,熊亨瀚在武汉被益阳县清乡督察员吴觐光侦知,电告省督办署“拿办”。湖南省政府主席鲁涤平密电武汉卫戍司令部捉拿熊亨瀚归案。1928年11月7日,他在鹦鹉溯渡江处被捕,在监狱中遭到严刑拷打,“坚不吐实”。他自料必死,给妻子詹月如写了前述的《绝命遗书》和一首自挽联:

十余载劳苦奔渡,秉春秋笔,执教士鞭,仗剑从军,矢忠护党,有志未曾伸,此生空热心中血;

一家人悲伤哭泣,求父母恕,劝弟妹忍,温语慰妻,负荷嘱子,含冤终可白,再世当为天下雄!

11月27日,熊亨瀚被押回长沙,当晚湖南清乡督办署执法处对他进行了审讯,他昂首无词,只说了一句话:“杀就杀,何必多言”。军法处以无证据,不便罚罪,报告何键,何说:“熊亨瀚三字,就是罪证,不必更问,枪决就是。”并决定立即行刑,连冯玉祥的保释电报也迟到了一小时。他被判死刑时,清乡督办署给他定的罪名是:“共党首要熊亨瀚”,“与正法共犯郭亮及在逃共犯夏曦、谢觉哉、戴述人等,把持党政、煽惑工农,宣传赤化,并实行阶级斗争,实为年来共党捣乱之罪魁恶首。”次日晨,他在大批枪兵押解下,神态自若,昂首向识字岭刑场走去。当他看到二弟熙才夹在人群中哭泣时,他沉重而清晰地说道:“三伢子,好好保养父母,我去了!”他走到刑场时,站在一株大树下,厉声地说:“就在这里动手吧!”在连续的枪声中,这位三湘人民的优秀战士,倒在了血泊中。时年三十四岁。

熊亨瀚牺牲后,师友们集资收殓了他的遗体,运回老家,亲友们用泪水和挽联为他送葬。在白色恐怖中,正如他父亲挽子联所说:“蜡烛有心还惜别,鹦鹉前头不敢言”(集唐诗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7年7月,他的学生和战友曾三,曾著文赞扬烈士“是一个热情的、积极的、忠实于革命事业的、很有鼓动天才的知识分子,最后在敌人的法庭上还表现他是一个忠贞不屈,从容就义的模范的共产党员。”他的家乡五羊坪人民,又两次为烈士茸理陵墓,并撰写了墓联:

发轫忆当年,洞庭月,汉口风,长剑走天涯,功垂九域春如海;

举头思志士,雎阳齿,常山舌,丹心昭宇内,血溅三湘鬼亦雄。

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16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