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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务本
性别:
朝代: 近代
生卒年: 1917 - 1970
籍贯: 湖南平江
概括语: 湖南平江县人,外号三麻子,1917年8月28日出生在平江县虹桥镇傅家山下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父亲是个挑夫,李务本半岁时,父亲因劳累过度而去世,母亲改嫁,他随母亲到继父魏金献家。5岁时,母亲因生小孩身亡,他只好回李家跟叔叔李依贡生活。
  湖南平江县人,外号三麻子,1917年8月28日出生在平江县虹桥镇傅家山下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父亲是个挑夫,李务本半岁时,父亲因劳累过度而去世,母亲改嫁,他随母亲到继父魏金献家。5岁时,母亲因生小孩身亡,他只好回李家跟叔叔李依贡生活。8岁时,叔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李务本只好去给别人当放牛娃,经常是食不果腹,衣不掩体,每天起早贪黑,不但没有工钱,反而挨打受骂,就这样度过了他悲惨的童年生活。

时至1927年,懂事的李务本一边给人家放牛,一边为区乡农会送信,探听情报。区委组织部长李化玉经常找他谈心,要他寻机会想办法从敌人手中弄些枪枝弹药。1929年7月的一天下午,李务本放牛回家,刚好碰到从龙门山开来的国民党军队一个团在宿营,敌军个个累得精疲力尽,一到驻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休息,只有伙夫忙得不可开交,又要立锅造饭,又要烧水给官兵们洗澡。李务本想,这是一个搞枪枝弹药的好机会,便灵机一动,立即从家里找来一担水桶装作到河边去担水,刚好碰到敌军担水的伙夫,伙夫见到李务本,便拉着他去烧洗澡水,李务本表面上不愿意,心里却暗暗高兴。

来到敌军驻地,只见敌军把子弹带都解下来,有的挂在墙上,有的放在柴堆上,李务本趁抱柴之机,悄悄地从子弹带里取出一些子弹放在口袋里。第二天敌军开走后,他打扫房间,又拾了几发,一共弄到30多发,准备送给游击队。但途中必须经过一个洞口,那里有一个挨户团把守,经常检查过往行人。这时,李务本恰好碰到同村的李厚生背着菩萨去洞口。便把子弹放在菩萨身上,躲过了敌人的搜查,把30多发子弹交给了游击队。

1930年3月,李务本由虹桥区少共书记李铁明介绍,在虹桥狮子坦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入团后,因为穷,交不起团费,他就到战场和国民党宿营的地方去拾零星子弹,或晚上打草鞋卖,用所得的钱来交团费。

1930年3月,平江各赤色区乡普遍建立了苏维埃政府,李务本根据党组织的安排来到乡苏维埃政府当交通员,他经常背着一把小马刀,不分昼夜跑路送信,同时带着赤卫队员查封土豪劣绅的财产,分给贫苦民众,碰到逃跑回家的敌军士兵,李务本就向他们作宣传:“你们不要再当反动派的炮灰了,穷人不要打穷人”。

同年9月,李务本当选为湘鄂赣省党团员代表大会的团代表,在平江长寿街光荣出席了大会,是出席大会的代表中年龄最小的一个。这次会议,主要是号召湘鄂赣三省人民实行总暴动,创造百万红军,夺取长沙,会师武汉。

回到家后,李务本走家串户,动员青年农民参加红军,使虹桥地区的扩红工作进展很快。同年,红一方面军第二次攻打长沙。因为敌人装备优良,且数量上大大超过红军,红军伤亡很大,救护伤员的工作特别繁重,李务本和李厚生等共青团员被分配看护伤员,他们不怕脏、不怕臭、不怕累,日夜守护在伤员身边,给伤员擦洗伤口,换药、洗衣服、接屎接尿。洗绷带没有肥皂,李务本就想办法用稻草灰代替肥皂,把绷带洗得干干净净,多次受到医院领导的表扬。

1931年2月,李务本在平江虹桥桃花洞参加了湘北独立团,分配给营长梁汉标当公务员。1932年湘北独立团在江西配合红16军打渣津,李务本跟着梁营长战斗在最前线,哪里战斗最激烈就出现在哪里,当快接近敌人封锁线时,敌人一颗手榴弹在梁营长身边爆炸,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务本奋不顾身扑在梁营长身上,梁营长没有受伤,而李务本却被炸伤几处,住院3个月,出院后,李务本在江西万载参加朱木桥战斗又负伤,伤愈后,身体极度虚弱,就分配在后方警卫连当副班长,看守地方上的土豪劣绅。

1934年7月,战斗在湘鄂赣边区的红16师遭到了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堵截,损失惨重,被迫开展突击扩红运动,李务本又回到了红16师特务队,并担任班长。下旬,为了冲破敌人“围剿”,部队在傅秋涛的率领下,从平江向湖北通山突围,突围中由于47团参谋长丁耀华暗中破坏,故意把行军的路线弄错,耽误了行军时间,后面的部队没有赶上走在前面的46团,省委机关和47团大都没有突围出去。

敌人有18个团的兵力,而我军仅仅1500人,而且粮食吃完,弹药也剩得不多了,随军行动的还有许多伤员,情况相当严重。当部队翻过幕阜山,经过长庆冲过小方门时,敌人从虹桥四个方向合围而来,压得部队连喘气的时间也没有,傅秋涛指挥部队突围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突破敌人的封锁线。第二天天刚亮,四周的敌人又开始在进攻。傅秋涛号召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在关键时刻起模范作用,报名组织突击队。听了傅秋涛的动员,李务本第一个报名参加突击队,在他的带动下,全班都报名参加了。突击队由军区短枪队队长杨坤龙指挥,全部配上马刀和炸弹,除武器外全是轻装,一个跟着一个,大部队便跟在后面。当时,李务本随杨坤龙走在最前面,遇到有敌人的岗哨,他们就顺着河流走,万一碰上了敌人的岗哨问口令,就由杨队长答是自己人,李务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刀结果敌人的性命,然后部队赶快冲过去。这样,部队突破了敌人的包围圈,到达了思村北山。在吃中饭时,安定桥的两个团的敌人又追上来了,部队迅速占领有利地形,利用山头阻击敌人,战斗中,李务本一连打倒了5个敌人。这时敌人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右胸,鲜血染红了外衣,不省人事。战士们把他转移到另一个山头,因为形势险恶,部队得连夜转移,李务本伤势严重,无法跟上部队,附近又找不到群众,部队只好把他隐蔽在茶树底下。临走时,芦排长给他留下了换洗衣包和3块银元,并安慰他说:“你不要怕,这儿有苏区的工作团同志,他们会接应你的。”最后,李务本向芦排长要了一颗手榴弹留在身边,以防万一。

部队离开后,荒山上只剩下伤势严重的李务本一人。这时,四周一片漆黑,天气又热,蚂蚁、蚊子来回在他的伤口上叮咬,可他一点也不能动弹,只能以顽强的毅力来战胜难以想象的痛苦。加上离开了组织,离开了出生入死的战友,他内心十分难过。当蚊虫、蚂蚁咬得难以忍受时,他曾想用身边的手榴弹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又想起了自己入团的誓词,想到自己是个革命战士,身边的手榴弹要留着消灭敌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挣扎着活下去,不把革命干到底,决不罢休。这一夜就这样在巨大的肉体痛苦和精神痛苦中渡过了。天亮后,李务本幻想碰到上山的群众来搭救,可是等了大半天,仍然没有一个人影出现。太阳出来后,火辣辣的、滚烫的鹅卵石也散发出逼人的热气,像针扎一样烫着李务本虚弱的身体和伤口,加上受伤后口渴得特别厉害,这样,他又经受了两天两夜难以忍受的痛苦。

第三天太用快要落山的时候,来了两个农民,李务本用微弱的声音叫喊他们,他们看到血肉模糊的李务本,开始吓得不敢接近,后经李务本再三解释,他们才相信李务本是红军,就用桐树叶子从山沟里盛了些水给他喝,到天黑时,邀了几个青壮年才把他抬到山下屋子里,后来经当地苏维埃政府安排转移到曹吉庆夫妇家养伤。

经过两个月的治疗,李务本伤愈归队,分配在侦察连当侦察班长。

9月,红16师命令侦察连攻打木瓜三眼桥堡垒。

木瓜三眼桥距长寿街15公里,离虹桥10余公里,清澈见底的木瓜河绕象鼻咀山而过。国民党挨户团在山上筑了一个大碉堡,驻有40余人。李务本随侦察连从黄金洞来到木瓜,按已经研究好的方案,由他带3名战士,绑着2个“土匪”,在敌碉堡前喊道:“我们是19师曹营长率领从内山‘剿匪’来的。现捉了两个‘土匪’交给你们,我们另有任务,先放进你们的碉堡关押,以免逃跑,快把吊桥放下吧!”敌人半信半疑。一个头目伸出脑袋看了一下,发现果然绑着两个人,便信以为真,命令士兵放吊桥。吊桥刚一放下,李务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一个冲进敌碉堡,埋伏在草丛里的100余名战士,跟着冲进碉堡,在一片“缴枪不杀”的喊声中,敌军吓得魂不护体。有几个敌军想顽抗,被李务本举起大刀砍倒,敌军见我军战斗勇猛,便放下枪当了俘虏。

1936年春天,国民党罗霖的77师,对湘鄂赣省委和军区机关的活动地区——平(江)浏(阳)长(沙)苏区大肆进攻,实行残酷的封山“清剿”。

针对这种情况。省委和军区作了反“围剿”的准备,机关实行战斗化,所有人员进行班排编组,完全和连队一样。一些年龄过大或过小及身体瘦弱的同志,就因此被精简下来。

精简下来的人员有100多名,临时编为“军区独立营”,又叫“特别营”。

为了武装这个没有武装的部队,省委将军区的20多名经验丰富的侦察员也编了进去,李务本被编在这个营里。于是,这个部队在行进中变得更加奇特了,走在最前的第一队,是20多个身穿白军军装的人。第二、三队跟在后面,全都是杂七杂八的便衣,手中既无刀,身上也没有枪。

要保障这些同志在突围中的安全,20多个侦察员的责任重大。李务本被安排走在最前面。当队伍来到少秋区时,从少秋区工作团那里得知,在离少秋不远的小镇——社港驻有保安团一个排。为了充实部队武器装备,营长吴泳湘决定乘机拔掉这个敌碉堡。

李务本他们翻过几座大山,最后钻进一片竹林,穿过竹林,看到对面山坡上有个碉堡,龇牙咧嘴傲然蹲立在社港小镇的前面。那碉堡下面有条小河,河上面的石桥已被破坏。幸而河水很浅,河面上露出许多乱石,可以从这乱石上走到对岸。

小石桥这边,是一大段无隐蔽的堤埂。这一段路要强行通过,一定会有很大伤亡。李务本提议,干脆大模大样地走,能诓住敌人最好!

当接近小石桥的时候,碉堡里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大约是敌人在拉枪拴上子弹。碉堡里发问了,“站住”!“哪一部分?”

“站住!你们从哪里来?”

“平江”。李务本他们仍然在走,而且已经到达石桥下。

“站住,请派一个人来。”碉堡里敌人急了,口气却软得多。

部队以“国军主力”自居,本着对“杂牌”和地方部队的傲慢劲,仍不加理会,吴泳湘和李务本已将身子贴在桥墩边隐蔽好,后面的侦察员急速赶上,开始踏着河面上的乱石,跳跃着跑过河去,李务本用一种盛气凌人的口吻,朝碉堡的枪眼喊:“下来个人,我们连长有话要对你们说”。

这时候,第一队的同志已全部过了河,并占领了有利地形。碉堡里的敌人如下来开门,部队就可十拿九稳地得到一批武器。可惜,二队的同志离一队的距离太近,被站在碉堡最高层的敌人发觉了。碉堡里立即惊慌失措地呼叫起来:“他们不是77师,是红军!”

先下手为强,未等敌人开火李务本的枪首先响了。接着,第一队的枪弹猛烈地向碉堡的枪眼打去。敌人也开始还击,因为他们不是挺直身子,所以子弹大部分都飞到半空去了。二、三队急奔到桥边,安全过了河。

按照部队当时的实力,硬打这样的碉堡是不可能的。李务本他们便迅速撤走了,然后在镇上打了3家土豪,解决了部队的给养,迅即转移。

转移途中,当地工作团的同志又告诉吴泳湘,在平江和浏阳交界的百崖山脉有条交通要道,那里有个碉堡。于是吴泳湘决定带部队去攻打。

百崖的碉堡比社港的碉堡大得多,上下共3层,碉堡里敌人的实力也不知道,硬攻当然不行,要智取就得先摸清敌人的底细才行。

队伍在百崖附近一个树林里隐蔽。吴泳湘派杜老头和李务本装成爷儿俩去侦察。

他们两人下山走不多久,就碰上了一个独家屋,听到里面传来妇女的哭叫声。他们从窗户格子缝里一看,只见两个保安队员正在欺侮一个青年妇女,两枝步枪都搁在挨近门口的矮桌子上。

杜老头和李务本冲进屋里,抓起两枝步枪。对准两个寻欢作乐的保安队员,大声命令:“不准动”!两个家伙吓得目瞪口呆,乖乖地当了俘虏。从俘虏口中得知,保安队都外出“敲竹杠”去了,碉堡内仅有两个人看守。

这真是难得的良机,部队决定立即行动。

吴泳湘带着部队及俘虏先上山,快要接近碉堡时,在一片小竹林里,给俘虏整顿一下服装,又交待了俘虏政策。最后,吴泳湘对他们说:

“现在你们两个人,一个留下当抵押,一个去把碉堡门叫开,限半个小时,要是去的那个人耍花招我们就先杀留下来的人,再攻碉堡。

李务本和两个侦察员押着一个俘虏走到碉堡下面,李务本自己闪躲在门两侧,其余的侦察员埋伏在碉堡前的鹿岩边,枪口瞄准碉堡的枪眼。

李务本见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就用手枪指指站在面前的俘虏。俘虏忙点着头袋,表示已领会了他的意思,讨好似地整了整衣服,抬起头喊道:“杨秃子,开门!”

碉堡里传出一声哈欠,接着探出一个脑袋懒洋洋地揉眼睛:“是李彪么?”

“是我,快开门”!

但杨秃子看来很警惕,向四周观察了一阵见没有动静,才说:“你等一下”。

不多久,门响了。杨秃子一边开门一边在说:“李彪,你这家伙,又弄到多少光洋啦?”说的时候,身子已探出门外。李务本猛地窜出来,一把攫住了杨秃子的衣领。两个侦察员马上逼上去,用枪抵住了他的脑袋。

其余侦察员看得清楚,急忙越过鹿岩,涌入碉堡,碉堡里一下子被挤得水泄不通。

李务本这时正押着碉堡里另一个团丁,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手里拿着两枝步枪,肩上还挂着两枝。向大家高声喊道:“楼上子弹很多,来几个有劲的,快。”

大家一齐上楼,拉了十几担子弹,缴了6枝枪。

1937年6月,战斗在湘鄂赣的红16师奉命改编为湘鄂赣红军抗日游击队。李务本调去给政治部主任秦化龙当警卫员。部队奉命改编后,从九宫山经岳阳向平江进发,行至平江大洲,国民党军陈光中部在十字坳伏击我军,战斗中秦化龙的脚被打伤,不能行走,敌人拼命追击,部队决定把秦化龙隐蔽在老百姓家治疗。为了防止敌人发现,李务本将秦化龙隐蔽在山里,物色了可靠的人员送饭送药,经过4个多月的治疗,秦化龙的伤基本治愈。李务本历经艰险才和组织联系上,于10月到达平江嘉义,与自己的部队会合。

1938年1月4日,湘鄂赣边区红军游击部队在平江嘉义正式改编为新四军第1支队第1团,李务本调新四军第1支队1团2营6连当班长,并由团员转为中共党员。

1939年2月,李务本任新四军1支队1团1营2连指导员。1940年进军部教导队学习,1941年在皖南事变中,李务本左手负伤,部队被冲散,他组织被冲散的同志,坚持突围,打击国民党小股部队,经过4个多月才找到新四军江北部队。

1941年10月,李务本任新四军7师司令部侦察科侦察参谋。1943年任新四军7师白湖团1营营长,1944年10月任7师司令部侦察队队长,1945年任7师沿江团参谋长。

抗战胜利后,部队撤至淮阴,李务本在鲁南参加对顽军的作战,在7师19旅任副团长,参加了1945年、1946年两次自卫反击战,1947年又经过泗县战斗、淮阴战斗,在来龙港负重伤,在医院两次开刀治疗。

1947年3月,李务本任华东局国区工作部南下干部大队大队长。1948年参加淮海战役,任中国人民解放军二野八兵团300团副团长。1949年任皖北独立旅第1团团长,参加大别山剿匪战斗。1951年1月任解放军24军771师211团团长,10月任72师司令部副参谋长,1953年7月任安徽军区安庆军分区副司令员。1954年任安徽省治淮委员会工程总队副司令员,1958年任安徽省建设厅副厅长。1970年1月21日在安徽病逝,同年被安徽省人民政府追认为革命烈士。

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16年8月